04 年舊作：夜離別 vs. 11 年：南開，九九

無意間翻出 04 年這篇，與 11 年的「南開，九九」，同是回憶，相距七年，甚爲感慨。年紀長了，寫作上可有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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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学院 99 离别聚会的那晚凌晨 (没记错的话...) 归来就开始写, 一直未能成稿, 原因很多, 始终没状态不满意是最大的一个. 终于到离别这么久后的今天完成了. 一点纪念, 一点感怀, 以这晚来的文字, 献给软件学院 99 的所有.

夜离别

一

点, 点上一对对黑点
狂欢的笔触开始来回游走

线条
可以勾勒一切
也将分开所有

涂上深色的方加上白色的圆
涂上尖尖的三角掩着扁扁的菱
过上过上一小会儿
都要抹了抹了妖艳的红

色块, 色块
怎能遏止的相互交叠
形体的边际
渐渐现出奇怪的黑

倾倒的绿色梯形
倾出圆柱里的金黄
慢慢慢慢注满这绿苔遍布的鱼缸

摇摇晃晃摇摇晃
你们咕嘟嘟把我冒成一个个彩票号码球
屏息凝神这么久
可曾后悔当初没把我填作填作一堆零?

二

捡起掉了一地的玻璃糖纸
扎成塑料剪纸般五彩的花束
扔进立方体的菜馆
我们高兴得砰然绽放

我把眼神给了你, 把微笑递了他
声音在你们之间磕磕碰碰转一圈
突然回到自己的喉咙
刹那间措手不及的茫然

灯光打在以我们为颜料
这一笔一笔涂抹的画
灯光是 KTV 歌房里球形的灯光
被环侍的有色玻璃分解
搅动人们的歌声, 旋转旋转, 七彩斑斓七彩斑斓...

三

凌晨快一点
晃晃荡荡挣扎出第三大街
终于找回一个声色圆润的世界

脚步慢慢地踱
眼光却可以贴着整洁的道路慵懒地飞
直到无可落脚的黑暗边界

北风呼呼, 拉着五根笔直笔直的弦
把天空绷成青灰色的穹隆
串起我瑟瑟的肉体
这曲离歌里行将逝去的颤动尾音

通体透亮的大厦, 玻璃门里打盹的保安
鹅黄的交通灯在十字路口一闪一闪
告诉这世界一切都可以通行
我却突然在这种空旷的自由中愣然神伤 --

此刻,
我多想有一个形神兼备的你
环抱簇拥我身躯散落四处的每一细节
让我聚成聚成你怀里温暖成形的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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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籬笆舊時窗・五一回家見聞錄

題記：

舊時籬笆舊時窗，
故園曾有葡萄攀；
泥牆斷瓦殞蘭枝，
此去經年幾時還。

- 2013/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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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行程，4/30 至 5/4，爸媽喬遷新居，回去打點雜什，翻出許多舊物，感慨萬千。

1、新家的門，妹妹在招行，連門聯也是招行 branded 的


2、高中時偷買的「淫穢書刊」


鎖櫃子裏長霉多年，翻出來還清晰記得當年荷爾蒙的騷動。至今無法原諒的是：

• 無良盜版書商把桂正和大師的《電影少女》、《D.N.A²》裏妹紙們美好的、雪白的胸脯都殘酷而拙劣地手工塗了歪七扭八的黑胸罩；
• 《廢都》裏滿是「此處刪去 xxx 字」。

3、熱血嗎，八〇後的孩紙們！七龍珠、阿拉蕾、聖鬥士貼紙！（註：美少女戰士那張必須是我妹的）


4、高中、大學時的部分藏書


其中的《黑馬文叢》系列發行於當時所謂的「政治小陽春」，對自己的「醒來」有着莫大的影響；然後是李敖大叔的書，還有他的一整箱大全集，有模有樣地學了他的「特立獨行」、史家的「較真」、囉囉嗦嗦寫「公開日記」給自己留「傳記」的各種「毛病」；從對他的批判的模仿，到對他的批判，李敖大叔在自己的思想成長中成爲獨特的一塊 stepping stone。

5、驚奇地找回南開「異域桃源 BBS」發行的第一本文集，羞射地發現還是「校園詩人」時張狂又粗糙的兩篇……

註：「異域桃源 BBS」曾是南開內部學生自辦的最火的 BBS，人數、活躍度遠超官方「我愛南開」站；後因敏感討論被某神祕部門查抄，併入「我愛南開」，煙消雲散。



6、九九年北大拜訪錢理羣老師時，老師送的書


7、九八年的鋼筆字，大愛辛棄疾。爸爸初一文化，但對「寫字要漂亮」有執着，自幼受他影響有斷斷續續描過鋼筆字，可惜還是不得要領，現在也就能寫個不難看了。


8、大學時，高中師妹的卡片


還記得自己大一放假回到高中宿舍探訪看門老伯時門口走過的那張青春美麗的笑臉，老伯竟然把她叫了進來「這是考上南開的師兄」，然後就認識了。

那時心裏是很喜歡她的，許多書信來往，卻至始至終沒有勇氣表白；後來不知因何斷了聯繫，直到多年之後，偶爾登錄 chinaren，才發現一條來自她的塵封兩年的未讀消息，大意是在尋找我，盼聯繫，留了 QQ 號，那時才重新聯繫上。

拍了這幾張照片後，發給她看，她感慨道：
「一晃十数年，我都成孩子的妈了。这些明信片确实勾起很多回忆，特别是有枫叶那张，是在北中校园捡的。」

她說：
「现在手机，平板什么的很普遍，通讯发达，却少了书信往来那种笔迹的亲切感和等待中那种期盼。无论如何，师妹还是很珍惜曾经和师兄的那份情谊，亲切，纯真，如今你远在千里，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一切都好。」

是啊，聯繫成本越來越低，交流手段越來越快的今天，卻再也沒了當初等信的感覺了。

直到今天，我還不知道她當時有沒有喜歡過我，就讓這份美好的未知成爲一封永遠不會寄到的信吧！

9、九本日記；看着當時青澀的豪言壯語，不禁莞爾；沉澱下來的是思考的能力，表達的能力，還有仍然堅信著這句「只要有夢想，凡事可成真」——當年深深打動自己的香港電訊的廣告詞。





10、最特別的一份生日禮物：紅顏知己大學時寫給我的日記，她也是孩子的媽了。


11、2004 年待業家中，無聊時抄寫的孫子兵法


12、小霸王學習機


當時騙爸爸說要學習 Basic 編程磨回來的，其實是爲了玩任天堂超級瑪麗、沙羅曼蛇、赤色要塞、坦克大戰、魂鬥羅、影子武士……可是被他們盯得緊，遊戲卡帶是不讓買的，借回來也不怎麼讓玩，只記得用它某個下午裝模作樣地編（抄）了一段能出個超級瑪麗在屏幕上八個方向運動的 Basic……賣廢品前留念。

13、舊居破落的柴房，奶奶的最後幾年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


14、霸氣的提示


15、初中同學


16、下廚的老媽


17、老妹和她對象


18、新居 180 度照


19、晚餐


20、奶奶和小學的我，潮州祖屋


爸爸說：「當時的你更靚仔！」
媽媽說：「左鄰右舍人人都說生得很靚，不知多喜歡！」

21、各種八〇生孩纸们的寶物


22、第三版人民幣，（幾乎）連號的五元


23、大學宿舍照，太搞了……（翻拍）


24、高中同學照（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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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青春
再见美丽的疼痛
再见 青春
永远的故乡

再见 青春
再见灿烂的忧伤
再见 青春
永恒的迷惘

- 汪峰，再见青春